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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46)(1 / 2)





  没有婚礼了。

  江栩:你说什么。

  我说没有婚礼了,江弘走了。

  他的去留死活,你根本没必要告诉我,这是你们的事,跟我没有任何关系。

  哥

  去你妈的!

  最后一声了,以后不会再这么叫你了,因为我们本来就没有血液关系,不是亲兄弟。

  江栩沉默。

  你早就知道了,是不是?

  江栩没吭声。

  江衍叹息:你,太善良了。

  江栩挂了电话,说了声操,搞什么,怎么又不结婚了。

  砰砰砰!门外传来震耳欲聋的敲门声,江栩顺着猫眼往外看,江弘脸色通红,正在用力敲门。

  江栩回到客厅,坐在茶几旁边的地毯上,他拿出一包烟,撕开,慢慢抽着。

  外面的响动越来越大,江弘开始喊叫:江栩!开门!江栩!给我开开。

  他的声音响彻整个楼道,听起来迫切又急躁。

  江栩猛吸了一口烟,快步走到门口,拉开门:你是不是有病?跑我这儿闹腾什么,你的家人不是在酒店等你?草,真他妈晦气。

  江弘瞪圆了眼睛:你这么跟你老子说话?

  你只配我这么跟你说话,我妈生病的时候我上门找你,吃了多少回闭门羹。得了,我懒得跟你墨迹,你他妈有话快说,说完给我滚。

  江弘脸色铁青,看着江栩越说越烦躁,他问道: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江衍不是我的种?

  是又怎么样?我又不是没跟你说过他是野种,你他妈的信吗?

  如果你真想告诉我,可以去找你爷爷。如果你有确凿的证据,爸会告诉我,我也不至于被他们母子隐瞒这么久。

  哈哈哈江栩被他气笑了:江弘,你还真没让我失望,知道江衍不是你亲生儿子,你受不了了?这些年你给别人养儿子,不是挺开心的吗?

  江弘咬着牙,气到发疯,额头青筋爆起。

  白卉是他的初恋,白卉出身不好,没读过什么书,大专毕业后,为了生计她什么工作都做过。

  温初然性情温和,为人善良又心软,两人顶多相敬如宾,远没有跟白卉在一起那种刺.激感。

  白卉重新找上他的时候,江栩已经快小学毕业了。

  白卉的丈夫是个家暴狂,打得白卉胳膊上,腿上没什么好地方。

  终于,江雄进了监狱,白卉才跟他求助,江弘给白卉跟江衍找了一套公寓。

  白卉给他看过一次DNA检测报告,告诉他江衍是他的孩子。当年他们分手的时候,白卉已经怀孕了。

  江弘胸腔里有一股戾气需要宣泄:你怎么知道的?你什么时候知道的?

  江栩居高临下看着江弘,叼个烟卷儿,模样好像在审视一个垃圾:江弘,为什么你永远不明白这点,丢了的东西找不回来了,你永远不知道珍惜是什么。江衍是不是你的儿子重要吗?你们毕竟在一起这么多年了。

  你什么意思?江弘不理解:你不应该高兴吗?我摆脱了他们,可以回到江家了。

  你以为我在意吗?江栩被烟呛到嗓子眼发紧:江弘,滚吧,没人需要你了。

  江栩拉开门,面无表情让他滚。

  江衍脸色极惨:你妈妈她对麻药免疫?他还能记起温初然生孩子的时候,哭得死去活来的,全医院的人都震惊了。

  江弘心脏发疼,看着面前长得比他还高的,他唯一的儿子江栩,一双褐色的桃花眼跟温初然如出一辙:江栩,你是不是不吸收抑制剂?

  你才知道啊。江栩冷笑:滚吧。

  江弘失魂落魄地出了门。

  江栩坐在沙发上,从床头柜里拿出妈妈跟他的照片,低声说:妈,你看男人的眼光真不行。他是什么垃圾啊?这个垃圾,咱们再也不需要了。

  忽然,江栩想听听谢淮的声音。这个时间,竞赛应该结束了。

  江栩看着手机。

  给他打电话?

  算了,尽量别打扰谢淮,万一他竞赛没结束呢。

  江栩还在犹豫,电话响了,谢淮来电。

  那一刻,江栩的心砰砰的,心口又热又亢奋,谢淮给他打电话了。

  嗯,谢淮。

  谢淮:你在家了?

  江栩:嗯。

  谢淮:我到你家楼下了,下来。

  什么?

  带你去吃好吃的。

  江栩顿了顿问:江弘的事,你是不是知道了?

  宣歌的姐姐去参加婚礼了。

  谢淮,你没必要来找我。没有谁有必要对另外一个人这么上心。

  谢淮:我来找你不是必要条件,是主观需求。我想见你,想抱你,想看着你笑,无时无刻不想。知道你在难过,我更想你。

  江栩拿着手机的手微微发颤,拿着钥匙拉开门,快步跑了下去,一路上,心跳好像在打鼓。

  直到看到楼门口,艳阳下,穿着休闲装的谢淮。

  江栩心稳了一刻,又再次疯狂跳动。

  谢淮。江栩轻声唤。

  我在。谢淮回。

  谢淮余光看了看周围,张开胳膊:借你个肩膀要不要?

  江栩笑了笑,走近他,把头轻轻靠在他肩膀:一分钟吧。放任享受一分钟的温暖。

  谢淮眉眼微弯:多久都行,没有期限,只要你想。

  一分钟时间好快,江栩站直:你身上有汗味,怎么来的?

  谢淮笑了下:竞赛地点距离这里不远,没等到出租车,我跑着过来的。

  我没事。

  听宣歌说,我对你始乱终弃了?

  江栩:啊?

  谢淮眸里藏笑:宣歌脱粉了。

  *

  下午,心情烦闷,江栩去了上次去过的海边,他把宣歌叫了出来。

  他一句话不说,一杯接一杯地喝。宣歌问了几次,他到底怎么了?

  江栩不想提江弘那些破事,只是喝酒。

  喝醉以后,江栩隐约感觉有人来了,抱住了他,那人身上的味道那么熟悉,让人心安。

  江栩眼皮动了动,眼睛干涩难受,等他彻底醒了以后发现有两个地方更难受。

  喉咙跟胃,喉咙好像有很多小沙粒,每一次吞咽都疼得受不了,胃里更是宛如刀割一样。

  他捂着胃走进卫生间,从镜子里面看到脸色苍白到可怕的自己。

  眼底有点肿,喝酒以后昨晚晕乎乎的感觉挺好,烦心的事都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