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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安第10节(1 / 2)





  冬天的土壤是贫瘠的,加上下雨,使得非主干道上的脚印十分明显。

  沈煜知走下台阶搜寻一番,沿着痕迹一路向前,直到走到仓库附近,待听见断断续续的抽泣声,他拿着手电筒照过去,在墙角处看见了缩成一团的人。

  她浑身湿身,被冻得瑟瑟发抖。

  “跟我回去。”沈煜知语气放软,尽管他不清楚她为什么要哭。

  “不回!”安安偏过头,并不看他,带着鼻音道:“我走了,正好合你的意。”

  “别赌气,安安。”沈煜知微弯下身握住她的手腕,“你会着凉。”

  安安用力挣脱开,直视着他,“不用你管,你去找你的赵家小姐吧,她很好,她嫌我待在你身边碍事就请人曝光我把我支开,然后对你使出千方百计的攻势,你应该立马娶她,她可是你父亲钦点的未来儿媳!”

  沈煜知理解地点了点头,“这就是你不喜欢她的理由?”

  安安见他神色淡然,没忍住,一下子哭得更凶了。

  这些对他来说什么也不算,他们只会顾全大局。

  “好了,跟我回去。”沈煜知拿出口袋里的手帕给她轻擦了擦,慰声道:“今天我们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,以后再有这种事,你和我说。”

  “说了有用吗?”安安扭头躲开他,“你还不是喜欢她!”

  “你听谁说的?”沈煜知有些疑惑地看着她,安安怔了怔,有些语塞,“我、我、我感觉的……”

  闻声,沈煜知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,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背上,将伞递给她,淡声叮嘱道:“打好。”

  安安眨了眨巴眼,怯生生道:“那你不喜欢她?”

  “老先生挺喜欢她。”

  “那你会和她结婚么?”

  “暂时没有这个打算。”

  “三年后,好不好?”

  “什么?”

  “没事。”

  第18章 心声暗露

  那天,同样下着雨,黑色的墓碑上放着许多束白菊。

  没有找到遗体,只是一座衣冠冢。

  每个人都面无表情,安安站在最前面默哀,完毕后,她转过身子,搜寻了好一番,才看见宾士车中的沈煜知。

  他头也不回,便启动了车辆。

  “知叔、知叔!”安安快步跑起来,等等她,再等等她!

  沈煜知将车速放缓,面露疑惑,“你跟着我干嘛?”

  “你要去哪?”安安跳到车前逼停他,她有些生气地问道:“为什么不带上我?”

  “我要去结婚了。”沈煜知答道:“以后你自己照顾好自己。”

  “和谁?”安安瘪着嘴,强忍着没哭出声,她知道,最害怕的这一天终究会到来。

  沈煜知显然不想和她纠缠,“一个你不认识的人。”

  “不行!”安安急得跺了跺脚,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刚弄走了一个现在又来了一个。

  沈煜知一脸不解,“为什么?”

  安安跑到车窗旁拽住他的胳膊,想说话,喉咙却是像被人用力掐着一般,窒息的涨红了脸,她摇了摇头,带着哭腔道:“我、我、我喜欢你,不许你娶别人,不许!”

  闻声,沈煜知心头一震,看着她,眼中惊疑不定,他刚才是听见她的叫唤才上楼的。

  她发起了高烧,梦呓不断。

  掰开那几根手指头,沈煜知站起身,退到门外,心绪有些复杂。

  小孩子会情感错位,把占有欲当成喜欢,她只是害怕,仅此而已。

  走下楼,他不知怎地,突然想到了祝琏夫妇去世那年所发生的一些事。

  安安选中他后,沈中正曾告诉他,这是个大麻烦,不建议他接手这项吃力不讨好的任务。

  他要保证她将来必须优秀,不能有半点下行风险,需要承担的义务很多,很难办到一切皆好,偏生还有这么多双眼睛盯着,轻易地就被舆论所绑架。

  可事实却容不得他开口拒绝,她在他推开会议室大门的那一刻就奔向了他,满脸都是眼泪鼻涕,眼睛里面写满了无辜,像只走失的麋鹿。

  他当时动了动唇,听着那一声一声的知叔,把所有借口和理由都吞下了肚。

  家庭医生霍华德在半个小时后驱车过来,见安安眉头紧皱着,还拌有轻微的抽搐症状,先是给上一管镇定剂让她平复,接着,看了眼温度计,他拿出一块退烧贴往她额头上一拍,就这么简单。

  “沈,下午两点她如果还不见醒再联系我。”

  “好。”沈煜知一直把他送到楼下,思索半晌,他叹了口气,也没急着上楼,转身上酒窖开了瓶红酒,不用开车的话,这比热可可更解压。